柳柒

幸遇。

时代之遗

      看到“旧时代的遗物”有感。

       民国背景。

       ooc预警


        那是战火纷飞的年代,是彻夜狂欢的现代化上海,也是北京城里胡同中封建的残余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凌不疑那股子家国情,兜兜转转总是心中的第一位,总是少年恣意将军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时代车轮滚滚,为了在战争中更得力,本就是深潭不见底的眼眸,褪去了些许那时代的暗沉色彩。凌不疑去过西方学习,看到的是现金的武器,开明的思想。回国之后,自然而然凭借自身过人军事才能晋升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苍天也是弄人,上辈子两人受尽苦楚,终于有了好的开端,可他的工作是在上海,幼时婚约的却是北京城里的程少商。他虽有能,却不浪荡。他将程少商接到上海。可是却是相顾无言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曾经他们也曾眼含笑,也曾共同看人间热闹与喧嚣。现金,凌不疑一身军装,那是戎马,那是远方,那是他的梦。程少商活泼,却也温婉,时代遗留之下,三寸金莲走不到那远方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无言,成为生活里最多的场景。纵是在家中有着跳脱性子的人,在那复式房子里,守着一堆所谓的西式家居。渐渐便也不愿意说,不想说了。她仍然是她,她亦不再是她。她不再会问:“为何近日这般忙碌?为何不同我讲?”成为了真正的封建礼教之下的贤良之人。她总是在夜里他风尘仆仆归来之时,为他熨好衣服。在晨时他急忙出门时,学会了制作西式的糕点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她妥协的不是爱情,是时代。本想着一直如此平淡也是一生,本以为是古井无波。那日是西方的情人节,繁华之地,凌不疑总归是要出席那些宴席的。他当然还爱她,只是不知如何适从,如何才能叫自己的小妻子少些顾虑,毕竟他本就是不会说话的人,他还在想,于是决定带着她去所谓舞会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程少商踏入的一瞬间,眼前是斑斓的灯光,除了她,各位女子皆是西式服装。他们都是两人结伴,本来她是极为聪慧的人,可那夜的西洋舞,却硬生生看了几个时辰才有了些许门道。凌不疑看着她应当是已经会了,携起他的妻子,也加入这“狂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少商自然是学会了,也能跳的很好,可裹了小脚的步子,终归不能跳太久。能跟上凌不疑,却是跌跌撞撞,隐隐刺痛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翌日回忆起来,像是梦,那是她第一次学西洋舞,也是第一次和凌不疑跳西洋舞。凌不疑今日兴高采烈打算带程少商去拍照片。到了相馆,纵然凌不疑如何悉心宽慰,老板如何详细教导,面对那样一个黑色的机器,她却如何也笑不自然。最后成果也不如人意。她也好好珍藏了。凌不疑说下次再来好好拍照。程少商只是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心里的落寞,不是因为儿女情长,不是因为自己如何不如他人或是有别的人出现了,而是时代的遗物。在凌不疑身边,曾经是她最快乐的日子,她从不愿做蒲柳,她想做身边的利剑,能同赴前路。而今,她明白了自己并不是一个能前行的人,不仅是不能和凌不疑,而是不能和时代。

        旁的人会说外语,于生活中处处是新的东西。她是旧时代教养下成长起来的,许多细节都与时代不再同行,她融入不了这个时代,这个时代接纳不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回了北京,自己在那个救胡同里,用自己缓慢的方式去慢慢了解西洋。走之前也明明白白说过,不愿意凌不疑再去找她,不想日日体会着成为时代遗物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这一了解,就是一生。时代进步那么快,她用自己的方式,在封建残余之下,缓缓前行,本就不易,要与进步速度相提并论,更是不可能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有过真正美好,也有过相爱。最终还是不合适,他心怀天下,不能亲自告诉她新的一切事物。她那么聪慧,那么骄傲,当有一日恍然发现,被时代遗弃。固执如斯,想要自己探寻,却是一生。


        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。没有误会,没有移情别恋,只是相隔时代,思想各朝一方。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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